南木黎

寡言

*第一次写忘羡(慌张@_@)

*ooc致歉

*文笔不好致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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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“什么?含光君这辈子说得最多的一句话?”

    魏无羡眨眨眼,慵懒地往树上一靠,失笑道:“我方才说有什么问题来问我,是说关于剑法和符箓之类的,你们问这个做什么?”

    “就……随便问问。”蓝景仪心虚道。

    魏无羡看着聚在周围的一众蓝家小辈,吓唬他们道:“好啊,含光君出门才一天,你们一个个的就开始不好好练剑,小心我告诉你们含光君,让他罚你们抄家规!”

    众小辈叫苦不迭,忙和他讨饶,互相推推搡搡,魏无羡还听见有人说“看你出的好主意!”“还不是你……”

    “哎呀您就说了吧魏前辈,我们和人打了赌的。”蓝景仪急吼吼道。

    “噢——原来还打了赌,罪加一等,等着挨罚吧。”魏无羡装模作样道。

    “魏前辈!!”

    魏无羡哈哈大笑,逗这帮小孩儿玩可真是太有意思了!

    蓝思追淡定无比,微笑着拍拍哀嚎着的蓝景仪道:“没事的景仪,你看魏前辈什么时候罚过我们?”

    “你看看,还是思追儿最懂我。”魏无羡止住笑,“不过你们含光君平日里惜字如金,好像也没什么话说得最多啊。”

    “肯定有的,魏前辈您再好好想想。”蓝景仪眼睛里充满着期盼的小星星,看得魏无羡都不好意思不答。

    “嗯……我想想……”

*

    春和景明,天朗气清。

    百年仙府遗世独立,伫于山中,层林交叠,木叶相掩。其中云气沆砀,悠闲浮出户牖,人身于其间而犹未觉。

    晨起尚有薄雾,飘渺山间,不知风起于何时,卷雾而去。此时山间清明,偶有雀啼。

    庭内玉兰正盛,大片洁白的花瓣半拢半开,含羞带怯地吐着幽雅的清香,花气袭人。

    魏无羡深深地吸了一口清风送来的芬芳,坐在窗边看玉兰花枝随着微风摇曳,看起来好生风雅,但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腌入味了。

    魏无羡瞟了一眼桌上还未抄完的《上义篇》,叹了一口玉兰味的气,百无聊赖地埋下头把自己糊在桌上。

    “魏婴。”

    魏无羡猛地抬头,目光对上了不远处的清浅眸子,像藏了光华的琥珀。

    “专心。”蓝忘机道。

    “唉知道啦知道啦——”魏无羡拖长了音道,趁蓝忘机低头去看书的一瞬间,悄悄吐了吐舌头。

    蓝忘机端坐在那里,手执书卷,白衣若雪;俊眼修眉,清冷如月,静谧得就好像是藏书阁中的一部分,真似画中人。

    魏无羡不知怎么就看呆了。虽然不是第一次领略到蓝湛的美貌,但每次看好像都能被勾了魂——这小古板长得是真的好看。

    他莫名就想起了莲花坞荷塘中的莲,濯清涟而生,不染纤尘,净如谪仙。

    魏无羡拾起笔,取了一张白宣,细细地描画起面前这个落入凡尘的仙人。

    可不知为何,魏无羡觉得任他笔墨再好,画技再精湛,也绘不出蓝忘机半分仙气。

    也许是今天手感不好,他想着,回头再画一幅好的给蓝湛吧。

    于是他扔了笔,把那几幅半成品折了折,突然灵光一闪——

    半刻钟后,一个纸飞机骤然破了空气的宁静,平稳地落在蓝忘机案前。

    蓝忘机也不抬头,任那纸飞机摆在上面,继续看他的书。

    魏无羡见蓝忘机纹丝不动,便又叠了一只,注入了一些灵力,让这只纸飞机在蓝忘机周围盘旋了一圈之后,降落在案上。

    蓝忘机依旧不理他。

    直到案上的纸飞机足足落了七八只,空中的纸飞机都飞出花了,蓝忘机终于抬头,警告意味十足地道了一声:“魏婴。”

    魏无羡笑嘻嘻道:“在呢在呢,怎么样,好玩吗?”

    蓝忘机面无表情:“无聊。”

    魏无羡笑得更欢:“哈哈哈!就知道你会这么说——看招!”

    蓝忘机看着对面飞来的不明物体,下意识伸手接住了,仔细一看,好像是个……用纸插出来的不甚规则的球。

    “哈哈哈蓝湛!接了我的绣球,你就是我的人啦哈哈哈哈哈!”

    “魏婴!你!”蓝忘机猛地站起来,将绣球扔了回去,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,耳根悄悄爬上了一抹胭脂一般的红色。

    魏无羡眼疾手快接住了这个来势汹汹的球,道:“喂,蓝湛,哪有你这样不负责任的?你说你以后要是接了哪个小姑娘的绣球,不会也像这样扔回去吧?”

    蓝忘机这回脸颊都飞了红霞,右手直接按在了避尘剑柄上。

    “哎哎别别别!忘记兄,这样多伤和气啊?我就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,先走一步!”

    魏无羡飞快地跳到窗边,在翻出去的前一刻,举起手中的绣球冲蓝忘机晃了晃,道:“不过我就当你是把绣球抛给我了,我会对你负责的哈哈哈哈哈!”

    一道冰蓝色的剑光闪过窗棂,魏无羡翻身一跃而下,和簌簌落下的玉兰花瓣一起落了地,携着满身的幽香飞也似的逃离了藏书阁。

**

    “无聊?”

    “含光君……说过这个吗?”蓝景仪歪着头问道。

    魏无羡迟疑一阵,道:“好像不是这个,他也就小时候那一阵经常这么说我,现在……唉!”

    魏无羡一脸“往事不可追”,惋惜道:“现在他道行可太高了,无论我怎么逗他,他都不恼。我好像很久没有听他说‘无聊’这个词了,竟还有些想念……”

    “想念什么?和含光君打架吗?”

    “哈哈哈哈景仪你太可爱了哈哈哈!”

***

    黑云压城,腥风席卷。

    天色阴沉地有些不近人情,仿佛下一瞬就有暴雨来袭,能解救这暗无天日的监察寮中人的,只有外面的腥风血雨。

    原本洁白的墙壁如今血色遍布,坍塌地面目全非,监察寮门前的牌子摇摇欲坠,在落地之前就被不知哪里来的剑气劈了个粉碎。

    各家修士浴血奋战,战局混乱,利刃刺入皮肉之声不绝于耳,人与人之间不多的缝隙中,血腥气息铺天盖地散播开来,呛得人们几乎窒息。

    人群之中十分诡异地空出一片地,中心有一人,黑衣如墨,广袖翻飞,横笛一曲,吹彻长夜。

    一管墨色长笛,尾部系有鲜红的穗子,衬得主人的手愈发苍白;长发如瀑,只用了一根发带随意束着——是与笛尾流苏一般亮眼的红色,随风肆意飘舞着。

    他面容苍白昳丽,眉宇间有一丝阴鸷。周围怨气如有实质,黑黢黢地缠绕着他,包裹着墨笛。

    笛声时而尖如鹰唳,时而势如龙吟,长笛一鸣,万鬼臣服。

    倏地,笛声戛然而止,黑衣人身形一顿,嘴角细细地溢出一线腥红。

    与此同时,一具凶尸突然不受控地冲着黑衣人后背袭来,衣服上的太阳纹饰早已破碎不堪,咆哮声与兵刃相接之声混作一起,黑衣人竟未察觉。

    就在凶尸扑上来的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雪白的掠影一晃而过,一剑将凶尸劈作两截。见黑衣人举起笛子又要继续吹奏,伸手扼住他的手腕。

    “魏婴!停下!”蓝忘机厉声道。

    魏无羡斜目看过去,双眸间尽是阴森,似有万把利刃藏于眸中,阴冷至极。

    “停下?呵。”魏无羡轻笑道,“这是战场,如何停下?含光君,你不要分不清主次。”

    “你心神不稳,不可再……”

    “哦,你说这个。”魏无羡睨了一眼地上的凶尸,打断他道,“是我的错,一时大意,见笑了。”

    蓝忘机怕他再被不受控的凶尸所伤,道:“若再失控,你当如何?”

    魏无羡没有看见他眸中的担忧,会错了意,冷冷道:“不会,不劳含光君费心。”

    蓝忘机怒道:“魏婴!”

    魏无羡刚要张嘴说些什么,就听见远处有人兴高采烈地欢呼,听起来是说江宗主已斩了监察寮寮主的首级,此战大捷。

    魏无羡挣开蓝忘机的手,道:“失陪。”说完便向江澄身边赶去。

    蓝忘机望着那个远去的身影,一言不发。

    直到回到驻地营帐内,魏无羡才有时间清理他这一身的伤口。

    战场上刀光剑影,虽有鬼道防身,但也不可避免的会受伤,他无金丹护体,也无灵力傍身,伤口愈合自然要比旁人慢些,还不能让人看出端倪,便一直撑到现在。

    魏无羡皱着眉,给左臂上的一道长刀口绑上绷带,刚刚绑好,帐帘突然被掀开,露出一片雪白的衣角来。

    魏无羡没仔细看,听到声音还以为是江澄,下意识地要遮住伤口,却一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药瓶,药粉撒出了一地的霜花。

    他手忙脚乱地拾起药瓶,一抬头便有一片白影闯入视线。

    “蓝湛?”魏无羡这才看清来人,警惕道,“你来做什么?”

    蓝忘机的袖口衣襟处皆是血迹斑斑,似乎回来还未更衣。虽白衣染血,但依旧是那副君子端方的模样,抹额玉冠一尘不染,面貌仍是冰清玉洁,昏黄柔和的灯火描摹着他的脸庞,显得更加清冷。

    蓝忘机看见他手臂上的绷带,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,眼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抹痛色,一眨眼却又消散了。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,淡淡道:“药,医内伤。”

    魏无羡一怔,他方才那一口血明明咽下去了,谁知那溢出去的那一丝,竟然还是被蓝湛看见了。

    想起方才险些吵起来,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,讪笑道:“啊,那个,多谢。”

    “魏婴。”蓝忘机犹豫了下,还是道,“此道损身。”

    “还损心性,会付出代价,古往今来无一例外对不对?”魏无羡叹道,“蓝湛,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一句话,好没意思。”

    “魏婴!”

    “蓝湛。”魏无羡压着火气,无奈道,“你为什么总盯着我不放?”

    蓝忘机脸色突然难看起来,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薄唇轻启,最终满口的话化作一声叹息,最终抿唇不言。

    烛火轻摇,空室却冷,空气好像渐渐沉淀下来,一时静谧无声。

    “多谢你的药,也多谢你的好意。不过……”魏无羡最终涩然道,“有些话,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。你也不想我们总是不欢而散,对吗?”

    魏无羡不想与他再辩下去,也没有力气再说了。若是还有别的办法,谁愿意走这一条阴森无光、荆棘丛生的不归道?

    可他能说吗?他又该如何说?

    蓝忘机看出了他的送客之意,神色一黯:“早些歇息。”而后便转身缓缓走出了营帐。

    魏无羡躺在塌上,望着帐顶,想着方才那个洁白的落寞背影,颇有些烦躁地拽着被子拉过了头顶。

****

    “魏前辈?魏前辈!”

    “……嗯?”魏无羡回神,道,“什么?”

    蓝景仪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问道:“前辈您怎么怔住了?想到什么了吗?”

    “啊……”魏无羡恍惚道,“没,应该也不是那个……后来他也没机会再说了……”

    “哪个啊?”蓝景仪和一众小辈面面相觑,若干脸迷茫。

    “不过我发现你们含光君好像每个时期常说的话都不一样诶。”魏无羡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似的来了精神,却又笑道,“你们还是放弃吧,他那么闷,哪句都不肯多说。”

    “别呀魏前辈,您再想想,最近的也行。”

    “最近啊……”

*****

    惠风和畅,烟雨朦胧。

    姑苏的小雨一如既往的绵柔,淅淅沥沥总也下不大,细细的雨丝依风微斜,轻轻吻着行人的脸颊。

    “不用不用,蓝湛,别撑伞,这雨才多大,收起来吧。”

    “会着凉。”蓝忘机担忧道。

    “哎呀我的二哥哥,我这具身子虽然底子确实不太好,但也不至于弱成这样吧?”魏无羡道,“没事的,放心吧。要是真着凉了,我向你负荆请罪,好不好?”

    蓝忘机收了伞,道:“不必。”

    顿了顿,又道:“不会着凉。”

    魏无羡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但还是噗嗤一笑,故意逗他道:“那我这到底是会着凉还是不会啊?着凉了又如何?”

    “最好不会。”蓝忘机道,“我会心疼。”

    魏无羡一怔,心尖小小地颤了一下,喟叹道:“含光君,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。”

    说着,还悄悄伸出小指去勾蓝忘机的小指,还未勾到,指尖刚触碰到他的掌心,便被这只温暖的大手覆住,将自己整只手都拢在了里面。

    魏无羡自然不肯轻易罢休,趁着手间的一点空隙,用指尖挠了挠他的手心,被对方察觉,握得更紧了些。

    “魏婴。”蓝忘机低头对他轻声道,“别闹。”

    魏无羡假装没听见,五指轻巧缠入他的指缝中,与他十指相扣,道:“含光君你闻没闻到?那家酒肆的酒好香啊,定是出了新品吧?”

    蓝忘机抬眼看了一眼,道:“嗯。”

    “蓝湛你看!那个香囊,是不是很像咱们这一只?”

    “嗯。”

    “诶那个蝴蝶,不就是你当年买给阿苑的那个吗?怎么这里也有?”

    “嗯。”

    “你说我要是再给他买一只,他会收吗?”

    “会。”

    “哈哈蓝湛你尽会哄我……哇糖葫芦!……唉算了,小孩子的玩意儿,我就不凑热闹了。”

    “……”

    “这个桂花糕不错,景仪肯定喜欢……”

    “魏婴。”

    “嗯?”魏无羡回头,就看见超尘出世的含光君拿着一串十分入世的冰糖葫芦站在他身后。

    “这是……给我买的?”魏无羡问道。

    蓝忘机将糖葫芦递出,道:“嗯。”

    “含光君你真的是太好了。”魏无羡欢天喜地地接过,咬了一口,嘴角沾着晶莹的冰糖碎,含糊道,“我喜欢死你了。”

    蓝忘机面不改色地“嗯”了一声,悄悄地红了耳根。虽然红得不是很明显,但还是教魏无羡十分眼尖地看见了,他偷偷笑了一声,没说话。

    魏无羡边走边吃,一串糖葫芦很快就只剩下一颗,他眼珠一转,道:“蓝湛,最后一颗了,你吃吧。”

    蓝忘机道:“不必,你吃便好。”

    魏无羡悄悄挪了步子,把他往街边上引,不动声色道:“用你的钱买的糖葫芦都让我一个人吃了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
    蓝忘机丝毫未察觉,认真纠正道:“也是你的……”

    “钱”字还未出口,魏无羡一个旋身,拽着蓝忘机拐进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小巷,将他抵在墙上,勾唇一笑道:“打劫。”

    蓝忘机垂眸对上他狡黠的双眼,其中似乎映着夜空中的启明,又像璞玉一般纯粹。

    “魏婴。”蓝忘机柔声道,“不要闹。”

    魏无羡不依不饶地演戏道:“这位公子,这里偏僻得很,你就算嗓子喊哑了也不会有人听见的。”

    蓝忘机道:“你待如何?”

    魏无羡眉眼弯弯,道:“劫色。”

    蓝忘机道:“如何劫?”

    魏无羡横着糖葫芦签,将那一颗鲜红艳丽的山楂放在蓝忘机唇边,道:“吃一颗我就放你走。”

    蓝忘机依言咬住了那颗山楂,红色的山楂裹着晶莹剔透的糖,酸甜适宜。姑苏蓝氏的人雅正端方,吃东西也端方得不行,斯斯文文地张了小口,只咬住了一小半。

    鲜艳的山楂衬着蓝忘机的唇红齿白,显得格外好看。魏无羡看得咽了咽口水,心里想着,这种吃法,那剩下一半糖葫芦岂不是要从竹签上掉下去了吗?

    于是他凑了上去,含住另一半糖葫芦,咬紧之后,慢慢将竹签抽出。

    蓝忘机睫毛轻颤,一动不动地看着他,两人呼吸交叠间,魏无羡感觉自己若有若无地碰到了蓝忘机的唇,是那样柔软而温暖。

    竹签完全抽出的那一瞬间,蓝忘机的一道鼻息忽然呼过来,魏无羡心里莫名一阵紧张,牙上一用力,咬掉了半块山楂,含入口中,便顺势用舌尖一顶,将另外半块送到蓝忘机口中。

    魏无羡心跳如鼓,面上却不显,笑着问道:“怎么样含光君,甜吗?”

    蓝忘机眸中似有春水潋滟,道:“嗯。”

    魏无羡撑着墙起身,后腰却突然靠住了什么东西,他低头一看,原来是蓝忘机的手一直虚虚地环着自己的腰,怕自己站不稳摔着。

    他抬起头看着蓝忘机,对方依旧神色如常,直直地看着自己。

    魏无羡忽然抿唇笑了起来。

    看这情形,也不知是谁劫了谁,又是谁,乱了谁的心跳。

    蓝忘机道:“何故发笑?”

    魏无羡道:“不知,许是因为……我太喜欢你了吧?”

******

    在蓝景仪的星星眼攻击下,魏无羡终于道:“我想起来了,是不要……”

    “魏婴。”

    魏无羡倏地抬头,看到了远处的白衣仙人,拎着两个小坛,笔直地站在那里,好像画中走出来的一般。

    也许有的人,他站在哪里,哪里就是美景吧。

    “含光君。”众小辈连忙行礼,蓝忘机点了点头,看向魏无羡。

    “我知道了。”魏无羡恍然道,“我好像……真的知道了。”

    蓝景仪悄悄地问:“魏前辈,您知道什么了呀?”

   “蓝湛你等一下!”魏无羡冲蓝忘机喊了一声,又转身对众小辈道,“就是你们含光君说过得最多的话。”

    “是吗?”众小辈悄咪咪地激动起来,问道,“是什么呀?”

    魏无羡压着声音道:“其实啊,你们含光君刚才已经亲口告诉你们了。”

    然后他扔下满脸茫然的一众小孩,冲着蓝忘机如沐春风地一笑,追了上去。

    “蓝湛,你手里提着的这是……好香啊!这不是那天酒肆出的新品吗?”

    “嗯。”

    “哇,二哥哥,你怎么可以这么好,我就提了一句,你竟然直接买回来了。”

    “你喜欢便好。”

    “喜欢喜欢,不过还是最喜欢二哥哥……”

*******

    声音渐渐远去,蓝景仪却还是一副没醒过神的模样,道:“所以,含光君方才说什么了?”

    “没说什么吧?”

    “含光君好像只叫了魏前辈一声吧……”

 

 

fin.

——————

谢谢你看到这里(。・ω・。)ノ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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